苦海狗刨

Flush(枪牌同人)

脑补的枪牌起源故事,轻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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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尔吉沃特和每个你所知道的“Vice city”一样,最不缺的就是金钱、女人、血。


它们被某个皮尔特沃夫的富商称为“构建天堂的三要素”。


“听我说,伙计,”富商鼻梁上的蓝宝石镜片泛着尊贵而异样的光芒,“他们好就好在,你可以以任意的方式将它们组合在一起,然后像这样,”


他的手指和手掌轻轻地搓了一下,好像在捻胡须,或是些别的东西。


在他身下奋力抛光着鞋面的小厮大概知道那是什么。


在他身侧站着的刀疤脸也大概知道那是什么。


他也知道那是什么。


可惜他们想的不是一个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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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竟然问我为什么要来这里?”


男人嘴里叼着根雪茄,嘴角泛出的白烟笼罩在他怀里浓妆艳抹的妓女脸上。


“我不来这里,怎么去的了那里?”


怀里的女人感受到了男人手掌心的热气,脸上的笑容泛起几抹浪荡,但她依稀记得这个生猛的男人从来是逢赌必输。


不然他应该去城那头的“财富与荣耀”,而不是来这个开在妓院边上的泥镇小赌场。


“那祝你好运了,我的大议员。”


男人爽朗地大笑,推开怀里的女人,用沾了点幸运的手掌拍了拍自己背后的家伙事儿,“男人还是得靠这个枪,可别别拿我和皮城那个捅黑鬼的小白脸儿相提并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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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坐落泥镇的这个小赌场本就是供周围的穷鬼小打小闹的,赢一把大的也不过一两百金币。用托比亚斯的话来说,这种场子属于“饭后甜点”。


他从不在意在这种小地方输多少钱,因为刮穷鬼的钱可不是他的作风。


并不是因为他有多高尚。人们常说,在比尔吉沃特,就连路边的老鼠,嘴里都沁着人血。


要吸就吸大的。那种皮包骨头的吸来没什么味道,白白胖胖,财大脖子粗的的才是蚊子和托比亚斯·菲利克斯的心头好。


但是随着赌局的进行,托比亚斯逐渐感觉到了异样,这张桌子上的人,虽然其貌不扬,但是他们的筹码好像就是凭空变出来一样。不管输了多少,都能成排成排往前推。


难不成这街边的小馆子,也有令人垂涎三尺的肥羊?


“同花打两对,同花赢。”


这一推可是三千金币的筹码,足够托比亚斯在海港逍遥一个月了。


对桌的愣头青生怕别人不知道自己手里捏着顶对,不断加注吓退了三个对手。


但是托比亚斯手里虽然只有两张小牌,但是河牌翻出来的一瞬间,他的胜利就已经注定了。


应该说,在牌尚未离开荷官袖口的时候,命运已经注定了。


和皮城或者艾欧尼亚流窜过来的富人打牌很麻烦,他们总是念叨着牌力之类价值之类,每一次raise都精打细算。


偶尔上头爆call一把,只要败了,下一把就开始紧缩的很,打法直接化为德玛西亚人的裤裆,密不透风。


他们也不过是半吊子,却要硬装成高手,给臭比尔吉沃特的一点小小的城邦人震撼。


而面前的这桌人,有着富商的钱包,也有着穷鬼的打法,托比亚斯当场宣布这里就是天堂!


“嘿嘿,老子就要坐这桌!”


一个五大三粗的大老爷们一屁股加入了牌局,嘴里叼着根异常硕大的雪茄,满脸的煞气。


“四条土狗,一个带着帽子的麻杆,嘿,今天老子要赢钱了!”


其他人并没有因为格雷夫斯的大放厥词而有什么反应。比尔吉沃特这样的人多了去了,至少托比亚斯是这样想的。


荷官发牌,正如格雷夫斯所说,他今天要走大运,一对A。


“哎妈,”雪茄差点掉在他的裤裆里,“真他妈走运啊嘿!”


他的轮次,价值五百枚金币的筹码直接被推到了赌池中央。而这桌的盲注只有五枚金币。


托比亚斯虽然很眼馋这五百枚金币,而且手里的口袋对J已经偷偷告诉了他会凑成葫芦,但是为了放长线钓大鱼,托比亚斯还是五分惶恐、五分沮丧地弃掉了手里的牌。


“怂包,”白烟从格雷夫斯嘴角溢出,喷到了邻座的脸上。


河牌翻开,出人意料地,手握ak的另一人和格雷夫斯打到了最后,场面上是J 5 K 5 8,顶对输给了格雷夫斯的口袋对A。


五千筹码进账,代表着刚才门口的女人已经可以带着她更是美艳的妹妹一起和格雷夫斯走了。


“再过一把,再过一把就收网。”


托比亚斯已经弃掉第三把牌了,甚至输了两百金币,而格雷夫斯更是鸿运当头,七七八八已经赚了快一万金币。


牌桌上没有一人退出,也没有人红了眼,这在平时为了几十金币就会鬼吼鬼叫的泥镇小赌馆里简直可以称为鬼故事。


根据托比亚斯的观察,如果这把收网,他能从格雷夫斯和周围那几个诡异的牌搭子身上赚到起码三万金币。


也就代表着他可以一年不陪那些皮城的猪头一起打牌。


格雷夫斯手里是一对K。


右边那个人手里是AQ。


左边那个人手里是一对A。


对面的两人分别拿着同色10J和对Q。


这下赚大了!如果卡牌没有骗自己的话。


托比亚斯太过兴奋,手指微微颤抖,并没有发现,用黑布蒙眼的荷官,此时正用可能并不存在的目光死死盯着他。


没有人退出,仅仅第一轮过去,池里已经累积到了高达一万金币的筹码。


“等一下,”格雷夫斯抬手阻止了荷官Flop的动作,“我们玩把大的。”


格雷夫斯屈指一弹,两张牌飞到了牌桌中央。


“All in ”格雷夫斯推出一共两万金币的筹码,他的筹码目前是所有人手里最多的。


“我另外出一万金币,你们不用另出,不过得跟我的规矩来,有没有敢玩的?”


四万金币的赌局,这在比尔吉沃特也非常少见。


作为参考,如果你想要包下一整个泥镇的女孩儿潇洒一晚,也不过需要两万金币罢了。


没有人拒绝这场豪赌,托比亚斯也一样,因为他没有理由拒绝面前这个男人把钱塞到自己的裤兜里。


“那就好。”格雷夫斯粗暴地从荷官手里夺过牌,取下雪茄,对着牌顶用力吹了一口。


仿佛有魔法一般,五张背面朝上的牌停在筹码周围。没有人知道这五张是什么,除了托比亚斯。


“现在,把你们手里的牌,也丢进去。”


众人照做。


托比亚斯不以为然,他根本看不出这种行为有什么意义。如果之后是每个人从这17张牌里挑出两张,然后组成牌型,他总是能摸到必胜的那两张。


甚至一个千术高手也能做到。


当然他还有更离奇的手段,只不过他自己也从来没尝试过。


那是只存在于他梦中,和肾上腺素飙到最高时偶尔迸射出的那一丝灵感。


“我的这把枪,叫命运,”格雷夫斯拍了拍背后的家伙事儿,“这场泥镇最大的赌局,最后的赢家就交给命运了。”


他说的不是交给命运,而是交给“命运”。


他命令剩下的人,按顺序,各自说出一张牌的花色,数字。然后他从17张牌中翻出一张。


如果对了,拿走四万金币,如果错了,命运就会在他脑门上开一个大洞。


“命运”会在他的脑门上开一个比脑门本身还要大的洞。


为什么托比亚斯会知道呢?


因为桌边已经躺着一具无头的尸体了。


马尔科姆·格雷福斯,和他的“命运”。大陆上最臭名昭著的雇佣兵。至少在泥镇,至少在现在,找不到可以阻止他的人。


他的名言是:“我只谋财,不害命。”


现在看来是在放屁了。


“怎样,他们都死了,你现在可以退出,麻杆。”枪毙了桌上其余四人,赌场里也已经是空无一人,只剩托比亚斯和格雷福斯两人。


桌上的牌还剩下13张,这是托比亚斯最讨厌的数字。


正如面前的强壮男人所说,命运在他的手里,各种意义上。


托比亚斯·菲利克斯,又名逆命,崔斯特·菲特,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局面。


他可以说一张其他人手中曾捏着的牌,这样活下去的概率会高很多。


但是这样他一定会死。原因呢?他也不知道。


他也可以选择退出,但是他毫不怀疑刚一转身,背后就会多出几十个霰弹孔。


卡牌已经不回应他了,他们的咽喉和命运一样,被死死攥在格雷福斯的手中。


格雷福斯眼中闪烁着危险的光,雪茄的白雾笼罩在崔斯特周围,遮掩住了他所有生的希望。


那双眼睛透出的是什么呢?


不屈?


不甘?


绝望?


都没有。


格雷福斯从那双蓝宝石一般的眼睛中看到的,是再熟悉不过的火焰。


危险,迷人,从未在其他人眼中看到过的火焰。


“幸运女神在微笑,先生。”


随着崔斯特的嘴巴张开,13张牌的花色、数字,一一响起在格雷福斯的耳畔。


格雷福斯仿佛入了魔一般一一翻开,每一张都准确无误,就好像是神谕一般,不是崔斯特说出了他们的花色和数字,而是崔斯特在决定他们的花色、数字。


和本已经不属于自己的命运。


随之而来的,是振聋发聩的寂静。


“钱带走,”良久,格雷福斯才回过神来,却也说不出更多的话了。


“名字留下。”


“托比亚斯·菲利克斯,先生。”


“什么嘛,”格雷福斯冷哼一声,“崔斯特更适合你。”


停下脚步,托比亚斯微微一笑,转身离开了硝烟和碎块。

深夜,有人敲响了格雷福斯的门。


“这是后天的目标。”


“我说过了,我只求财,不害命。”


“你们要杀人,我不奉陪。”


“不用你出手,你只负责让他留在牌桌上,事成之后亏待不了你。”


映入眼帘的,是瘦削的面庞上,那双蓝宝石一样的眼睛。不好说是不是皮城科技造成的失真和眩光。


“没问题,我后天会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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